疫情時代新正常｜Zoom Fatigue 是真的 x 為什麼視訊會議／上課總是特別累？

紐約的許多活動已經逐漸重新開放，許多人也開始重新回到工作崗位上，而實驗室也逐漸開放，慢慢回到以往的日常忙碌當中；但是即使逐漸開放，維持 social distancing、隨時保持戴口罩、定期消毒，仍舊是在 2021年 COVID-19 疫苗正式問世以前，屬於這個疫情時代的新正常生活。

在這個新正常生活中，Zoom，毫無疑問地，絕對是我們最常使用的工具之一，搭配 Email 與 Slack，這三個程式大概是現在每個人日常（至少在美國）上班時最常使用到的溝通工具了吧。

Zoom 的確是取代了許多，疫情爆發前我們彼此溝通交流的方式，但同時 Zoom 也衍伸出不少相關的問題。除了一開始的資安疑慮外，這幾個月以來，人們也逐漸意識到 Zoom（與其他的視訊軟體）所帶來的另一個，之前所不受重視的問題— Zoom fatigue。

Zoom fatigue 是什麼呢？Zoom fatigue 為什麼會發生呢？

今天這篇文章想要跟你分享這個新的關鍵詞，相信在這個疫情新世界，以及明年疫苗問世後的後疫情時代中，你會常常聽到它。更重要的是，我們又該如何減緩這個現象發生在我們身上呢？

什麼是 Zoom fatigue？

在疫情剛發生後不久，大家逐漸開始 work from home。

原本以為遠距上班、遠距上課，不用通勤，不用擠地鐵，慢慢在家準備，然後打開電腦視訊開會／視訊上課會比較輕鬆；但後來大家漸漸發現，視訊開會、視訊上課，不知為何竟然反而特別累？

於是就有了這個新名詞— Zoom fatigue 的出現。

Zoom fatigue 顧名思義，就是使用 Zoom（或是其他視訊軟體）開會上課後，總會感到特別地疲累。明明同樣是兩小時的開會或上課，但跟以往實際的面對面的交流相比，視訊開會上課總是令人會感到特別地疲憊。

如下圖所示，根據 Google Trends 你可以看到，Zoom fatigue 的搜尋在四月初，大家開始 work from home 一兩個禮拜後，搜尋的次數大幅增加。

Zoom fatigue 的可能原因是？

根據 Harvard Business Review 的這篇報導，Zoom fatigue 第一個可能的原因，正是因為，比起以往真人面對面，在 Zoom 當中，我們其實需要花費更多的心力去專心聆聽對方在講什麼。

可能是對方的網路問題、可能是你的網路問題、或是其他各種技術問題，難免有時候聲音會斷斷續續的。所以不若以往，如果聽不懂、或是漏掉一小段，還可以小聲地問旁邊的人剛剛在說什麼；在 Zoom 上面，如果沒聽到對方在說什麼，大概只能用 chat 問別人、或是 unmute yourself 然後請對方重複一遍剛剛說什麼、再不然就是只好之後再重新看一次 recording 了吧。

所以，這也使得我們必須要比平常更仔細地聽，去注意說話的人，他正在說些什麼。

第二個 Zoom fatigue 的可能原因就是，遠距視訊開會上課，特別容易讓人分心。

這一點我很有感，總是覺得可以一心多用、同時多工，常常一邊用 Zoom 開會，一邊在回 email；或是一邊用 Zoom 上課、一邊在回 Slack 訊息。好像如果沒有同時做兩件事，就會覺得自己很沒有效率一樣。

就算真的你的電腦螢幕上只有 Zoom 好了，不曉得你有沒有這個經驗，畫面上大家正在討論某一個話題，然後同步在 chat 裡面大家也同時在討論另一個話題，兩條對話軸，聽說讀寫同步進行！

我還有一個類似的經驗，當時正在跟一群同學在開會，Zoom 畫面上大家正在討論某個想法、同時 chat 裡面也正在討論另一個想法、然後同時 WhatsApp 跟 Slack 上也同步有人正在討論其他的想法⋯⋯QQ

另外還有一點，可能也是造成 Zoom fatigue 的原因就是，在視訊會議上，因為一舉一動在螢幕上都會顯得特別明顯，所以我們必須長時間注視在眼前的螢幕，不敢輕舉妄動，必須表現得好像很專注在會議中／上課中一樣。

也因此，一些我們以前在開會上課時，偶爾會做的放鬆小動作，像是看看窗外、打個哈欠、伸個懶腰⋯⋯等，在 Zoom 上面都變成無法做這些動作，因為這些動作在小視窗畫面上，其他人都看得一清二楚（除非你關掉螢幕）；更不用說在視訊開會上課時，我們自己其實也常常看著小視窗中的自己，這也導致我們自己一直在提醒我們自己，要隨時表現得很專心。

結果就是，因為要一直表現得很專心，所以沒有小小的放鬆動作，導致一整天的視訊會議、視訊上課結束後，我們總是會感到特別的疲憊。

除了上述可能造成 Zoom fatigue 的可能原因以外，我之前還聽過一個說法（忘記是在哪裡看到的但覺得很有道理）就是，在一對一視訊時，比起真正一對一面對面，我們的大腦會消耗更多的能量。

因為比起以往真人面對面，在視訊會議場景時，我們的大腦要花費更多的精力，去解讀各種對方的 nonverbal communication，像是手勢、臉部表情、聲音、眼神⋯⋯等。

更不用說事實上，我們面對的並不是一個實際活生生的人，而只是物理上的一塊螢幕而已，這讓我們的大腦又要再花費額外一層力氣，去說服你說這塊螢幕裡面的人是真的，然後大腦才再進一步去處理雙方彼此間一來一往的對話。